几天前由美国萌芽药厂研发的「Addyi」获FDA(美国食物及药物管局)批准上市,该药物的名称为氟班色林(flibanserin),是首个治疗女性性欲过低的药物,大伙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女伟哥」。这个决定令某医药公司以及一些女权团体在内的支持者很开心——距离1998年正宗伟哥上市17年后的今天,女性也有自己的“催情药”了。
没错,男性伟哥早在1998年就已经进入市场,钻石形状的蓝色小药丸迅速成为史上最畅销的药物,研发者辉瑞制药的股价翻了一番。
看到伟哥这么受欢迎,辉瑞制药紧接着就专门设立了女性性功能障碍团队来调查伟哥治疗女性性冷淡的效果。但他们在对比伟哥和安慰剂(没有任何生理作用的假药片,它的作用是让实验对象产生以为自己服用了伟哥的心理安慰)的效果之后就停止了研究,因为除去安慰剂85%的效果,伟哥对女性的帮助只有不到两成——甚至低于它可能产生的副作用。这时,已经是2004年。
伟哥对女性“不灵”的原因在于,男性和女性的性唤醒和欲望之间存在不同的机制。十几年来,研究人员针对女性性欲开发的药物主要走了两条路,一条是改变激素的道路,一条是改变大脑的道路。
比如宝洁公司2004年开发出的英特丽莎(Intrinsa)睾酮贴片,就是通过提高睾酮,即雄性激素在血液中的含量增加性欲。这个药片于2006年获欧洲药品管理局(EMA)批准上市。但是2012年,EMA撤回了其在欧盟的上市许可。激素疗法的副作用很大,而且针对女性性欲的药物,往往安慰剂效应很大,本身效果倒是寥寥。
Addyi(女伟哥)则是作用于中央神经系统,增加大脑神经兴奋传导物质多巴胺的分泌,与抗抑郁药品归属同一类别。这与男性伟哥扩张血管,通过血流治疗勃起障碍的功能是完全不同的。
很多时候“对自己的身体感觉良好,对自己感觉良好,并且感受到对方的爱”是女性产生欲望的基础,并非通过一粒药片就能突然间有了提升。因此,很难厘清诸如Addyi此类旨在提升女性性欲的药物准确的作用机理,这使药管局的专家们不得不在其作用和副作用之间做更多权衡和思考。事实上,在这次成功之前,Addyi已有两次(2011和2013年)申请因药物副作用而被FDA拒绝,副作用包括恶心、头晕和嗜睡。